載著昏倒星戀的銀煉來到了宵月的身旁,宵月在確定好星戀只是輕微的昏倒後便安心了些許,不過現在比較特殊的就是青弦,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現在的青弦不是青弦,這話也許很怪,但是能夠真正解釋現在情況的也只有這話而已。
「你說青弦曾經毀掉一個世界是怎麼回事?」
凜禮則是已經轉換了心態,果然還是原本那沉穩的師父。
「哎呦!別這麼嚴肅啦!反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輕鬆點說嘛!」
「……」
「好好!知道了!真是的!對我就跟對青弦不同!如果要知道這件事那就必須先明白青弦在過去做過什麼事情吧!」
懷惜有些戲謔的說道,仿佛底下的語意是在說著“妳們有辦法接受嗎?”如此的質問。
「嘛啊!不用回答了!不用說我也知道妳們的回答!不過妳們有心理準備了嗎?那可是一個很討厭的故事哦!」
一瞬間,懷惜出現在兩人的面前,雙手分別放到了她們的額上,然後她們看見了,她們丈夫的過往。
那是青弦七歲那年的過去,是一個魔法更為發達的世界。
在被召喚的青弦才剛出現就被一群人給抓住。
「把他帶到實驗臺!正好拿來試驗新的實驗品!」
似乎是為首的一名白袍男子對著壓制青弦的眾人說道,而那看過來的眼神讓青弦感到一股的冰涼,那是正是所謂的恐懼。
而在如此情況下所被激發的就是為了生存而展現的潛能,如此瘦小孩子的反抗有時候也是讓人意想不到的,尤其是在楊門中被譽為天才的青弦,身為暗殺者的他身上總是常備著數把的短刀。
在被潛能被激發的瞬間,青弦只覺得意識變得沉著、冷靜,每個人的呼吸、心跳他都能掌握,於是他出手了。
雙腳似乎還能動,看來他們只以為自己只是個孩子,所以之注重上半身的壓制,雙腳的鞋子也是有些小機關的。
喀!
鞋子內側的兩個位置互相撞擊後兩柄短刀從鞋尖刺出,在所有人都震驚的瞬間。
颯颯!
青弦抬起身體旋轉腰身劃傷了制服他雙手的兩人在他們吃痛而放鬆的瞬間,馬上運用雙手的短刀機關,伸出兩柄袖刃,插入他們的體內,不過還沒致命,但是身上的拘束已然減輕了不少,而且因為驚訝所以產生了一瞬的破綻,已經是足以脫身了。
不過還需要做點事情,左右袖刃馬上再次行動插入剛剛束縛住他手臂的兩人,了結他們的生命。
「媽的!這小鬼!」
接著原本從後方抓住他的男子衝了過來,但是太單調了!
迅速的錯位、旋身。
啪!
袖刃再次的送入一人體內,奪走一人的生命,從那人脖子後方抽出,青弦繼續掃視著在場的每個人。
馬上的判斷出必須先取得人質,而那個選項就是剛剛發號施令的那名白袍男子。
朝著那男子青弦衝了過去,不過他無法得手,因為一抹身影瞬間的出現,然後他的意識就此中斷。
在醒來的瞬間他已經被綁縛在一個白色的檯子上無法動彈,全身的衣物都被剝下。
接著又是那名白袍男子。
「不錯!不錯!好傢伙!做的不錯!比起那些之前召喚的東西好多了!」
順著那人的手青弦看了過去,關在仿佛狗籠的鐵箱中的是好幾名的男女,但是他們的眼中沒有任何一絲的青弦,只是完全的漠然,而且身上都是各種刀傷,切開縫合的痕跡以及各種針頭插過的痕跡。
難道再來我也會……?!
一想到接下來會面臨的事情,青弦開始掙扎。
「不要!放開我!放開我!」
但是當然不可能停手。
那人毫不在乎的將針頭插入青弦的體內,隨著注入的液體,青弦越發哀號。
一直到精疲力盡青弦總共**了十管的液體。
這還只是第一天。
而被關在鐵籠的時間裡都是如此的痛苦,全身如置身火海但體內卻是仿佛位處極地。
炎寒交織折磨著他,而四周那些漠然的視線更是摧殘著他的意識。
然後是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到最後青弦已經不再記得了,只知道自己一直是醒來、實驗、痛苦、昏睡一直的不停重複。
這裡的記憶頗為曖昧所以並沒有被好好的記憶下來。
此時,在觀看著青弦記憶的兩女都是散發著龐大的怒意與殺意,同時也明白,沒錯,青弦和自己所認知的現在不同,他的確是人類,曾經是脆弱的人類,但是現在卻成為了怪物,什麼都不是的怪物。
出現轉機的日子終於到來。
「喂!出來!」
被拖著來到了外頭,重新見到陽光的滋味讓他覺得頗為不適,一開始有種皮膚被灼燒的感覺,但是馬上就淡去了。
“吸血鬼血脈。”
意識中突然的明白剛剛的痛楚來歷,但也只是如此而已,然而另一方面。
「哈哈!成功了!我成功了!真正的不死者!」
那名白袍男子發出高興的大笑聲。但是對青弦來說也只是如此,不用在乎。
“力量、速度”
腦海裡又有那個聲音指示。
於是他做出了想對應的舉動。
轟!
他用力的對地面揮拳,頓時地面呈現蛛網狀的碎裂。
“直徑範圍十米”
在場的其他人都嚇了一跳,但是卻來不及反應青弦接下來的舉動。
因為他瞬間的消失了,然後下一瞬間他出現在數十公尺外,然後又再次的回來。
其實並不是真的消失、瞬移,而是加速的瞬間過短,而眼睛無法察覺。
「什麼……好!太好了!」
白袍男子先是驚訝然後才是大聲的稱讚。
不過在下一瞬間他的笑容消失了,因為他的身旁一陣風穿過,猩紅突然的噴濺出來。
原本站在他身旁的一名男子的頭不見了。
而在眼前的青弦卻是突然的被染紅,手裡還抓著一坨肉塊。
瞬間的加速、停止,將慣性在剎那間轉換成力量,加上被強化的力量,把那個人的頭扯下,不過因為力道過猛,那顆頭已經被碾壓成了一團肉塊,白色、紅色、粉色都不停的滴落。
然後,青弦笑了,那是宵月她們時常見到,青弦戰鬥時的兇殘而暴虐的笑容。
「阻止他!」
白袍男子終於發現青弦的不受控制,馬上的叫喚周圍的守衛壓制他,但是只是徒增傷亡。
砰!砰!砰!砰!
十數道的血泉頓時噴發,在中心沐浴著的正是青弦,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只是單方面的殺戮,之前所灌注在青弦體內的試管除了第一天的身體改造、增強藥劑之外,再來的都是數種的總族血液,這些血非常奇特的完全融入青弦體內,卻不改變其本質,所以之後檢測出來的完全還是原本的血液(原本世界)。
然而,殺完人之後,青弦卻是自顧自的走到一旁的水池裡頭,將身上的血跡沖刷掉,接著不理會著其他人的走回屬於他的鐵籠。
仿佛像是沒事一般的待著,有著吸血鬼血脈的作用,他已經是不需要再進食,也不會衰老,而且成長的速度也變緩慢,皮膚變得更加白皙,配上纖細的身板、增長過腰的黑髮,看起來就像是個女孩子。
然而可愛的外表下卻是恐怖的殺戮機器。
所以,他最後被帶到了某個白色的房間,裡頭只有基本的生活設備,其他什麼的都沒有,而青弦就這樣待在裡頭,只是坐著,坐在地上雙手抱膝,神情空虛。
就這樣過了一周左右,事情又有了轉變,警報聲大作,到處都有人死亡的聲音,以及各種魔法互相轟擊的聲音,還有建築物被破壞的聲響,但是青弦還是漠然,仿佛一切都不必在乎。
「把那傢伙放出來!快點!」
「但是!」
「該死!混帳東西!現在還擔心些什麼!放出他還有一線生機!」
那白袍男子的聲音在門外斥喝著。
然後門被開啟,不過同時有另一方的人也來到了,瞬間開門的那個守衛被擊殺了,而在人數的差距之下,很快的除了白袍男子和幾名看起來也是研究人員的人都被綁縛在地。
流入房間的鮮血漸漸的染紅青弦身上的白衣,但是青弦還是漠然無視。
「隊長這裡有個孩子!」
「什麼?!還有!不只是上面那些嗎?」
聽到屬下的報告,走進來的是一名和其他人同樣穿著深藍色護甲不過沒有戴上頭盔的黑髮女子。
「哈哈!告訴你們!最好別接近他!如果不想死的話!」
白袍男子發出癡狂的笑聲。
「喂!該殺人了!你不是最會殺人了嗎?」
然後,那男子開始對青弦大喊。
「你這混帳!連這麼小的孩子你也!」
一名男子憤怒用劍抽了白袍男子。
即使被打到臉頰腫起,嘴角溢出鮮血,男子仍是狂笑著。而青弦從頭到尾就是一直看著。
「妳叫什麼名字?」
那名被稱為隊長的女子蹲下身子溫柔的看著青弦,並且盡量的讓視線相對,而青弦那漠然讓女子不住的有些心痛。
而看著被漸漸染色的白色實驗服包覆的瘦小身子,更是讓人不捨。
然而,聽見女子的問話青弦沒有回應只是一直看著女子腰間的長劍。
注意到他的視線,女子隨即醒悟。
「小哲,這個你先拿著。」
女子喚來剛剛發現青弦的那名男子,並且將長劍解下交給了他。
「但是隊長!她可能也是實驗品!」
被稱作小哲的男子不肯接過,所以女子硬是塞給了他。
「別管!拿著!」
然後,再次的蹲下看著青弦。
「這樣可以了嗎?能夠告訴我名字了嗎?」
女子溫柔的笑著。
不過,青弦的臉上的面無表情卻是突然的扭曲,變得驚恐,似乎害怕著什麼。
「……弦…青…弦…」
斷斷續續的說了一些話語後他開始掃視了四周,然後
濕潤!
手一碰到地面,青弦馬上就像是觸電一般的抽回,更加驚恐的看著自己的手。
「紅!紅!好…紅!」
聲音越發顫抖,表情更像是要哭出來一般。
注意到情況的女子連忙想要安撫,但是青弦卻是猛然的抱住自己的腦袋,開始大叫。
「咦?欸?!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仿佛撕心裂肺的哭嚎尖叫聲聽的眾人不住悲痛,而且看向那名白袍男子的眼神更加的充滿怒意、殺意,對於把一個孩子折磨成這樣的人感到不恥,每個人都巴不得殺了他。
在眾人以為不會停下的尖叫聲停止的時候,青弦突然的起身了,緩緩的走出門外,來到研究人員的面前。
雙眼回復漠然,然後看著染紅的手掌。
舔。
用舌頭輕輕的碰了一下,接著越舔越大口,像是貓咪整理自己皮毛一般的舔著,那模樣不知道為什麼讓人看的有些妖豔,但是卻又是讓人害怕,因為他所舔拭下的是人的血液。
雙眼漸漸的回復神采,而嘴角也漸漸的勾起,形成一彎弦月,那是非常具有攻擊性的笑容,而且充滿著兇殘。
「哈哈!哈哈哈!開始了!你們都一起死吧!」
白袍男子開始發出狂笑聲,仿佛發瘋了一般。
「馬的!誰要跟你一起死啊!」
其中一個研究人員突然的掙脫了繩子,而他她手中握住一柄短刀,在還沒有人反應過來的瞬間,他將刀插入了青弦的胸口,心臟的位置。
青弦頹然倒地,嫣紅色開始擴散。
「哈…哈哈!不用死了!哈哈!去死!去死!」
然後他繼續刺著青弦漸漸失去體溫的身體。
而終於反應過來的人們連忙的趕來阻止,不過他仍是最後的將刀子插在了青弦的額頭上。
青弦的表情是震驚。
「「你這傢伙!」」
隊長跟白袍男子同時大吼!
而那刺殺青弦的男子被兩三名的士兵壓制。
而隊長有些彷徨若失的看著青弦的屍體。本以為能多救出一人的她不禁感到憤怒,所以她一把取回交給部下的長劍,抽出,抵在那人的脖子上。
「為什麼?為什麼殺了那孩子!」
但那人卻像是癡狂一般的不斷說著“活著、活著!我還活著!”不過下一瞬間他的臉凍結了,而周圍的所有人都是驚訝,而注意到氣息的隊長也終於轉身。
只見,青弦緩緩的起身,看了看身上的血汙歪了歪頭,似乎頗為疑惑,然後摸了摸,似乎還能看見裡頭的葉肺、臟器,接著他注意到自己頭上似乎還插著一把刀,於是他用力的把刀抽了出來,似乎感到一點痛,青弦的眉頭有些一皺。
「…痛…痛痛的……不喜歡…」
小小聲的說出了感想,然後看見了剛剛殺他的人,接著說。
「你…讓…我…痛…所以…還給你…」
手中的短刀化作白光,沒入那人的腦袋裡,龐大的力量作用下將那人的面容整個凹陷了下去,完全認不出原來的樣子。
所有人都震懾於他那恐怖的殺人方式,而且重點是他身上沒有散發任何的殺氣,仿佛剛剛所做之事只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完全不像是殺人的澄澈心靈,善惡是非、道德倫常完全沒有。
「嗯?」
在對方斷了氣息後,青弦也只是不解的歪著頭,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
然後看了看四周的人,對於他們那驚疑、害怕的眼神感到疑惑。
從頭到尾看到如此舉動還笑的出來的只有那名白袍男子。
「哈哈!完全壞掉了!真的完全壞了!哈哈!怪物!怪物啊!果然實驗素材就是要用別的世界召喚來的勇者啊!太棒了!殺光所有人成為完全的怪物吧!」
聽到這完全瘋癲的話語,所有的人人才明白青弦是不同世界的人,一個在這裡無依無靠的孩子,被召喚出來時會有多麼害怕、恐懼,然後又遭受到如此的殘忍對待,豈會完好?在場的每個人都完全的把那男子不當人看了。
還有在這個世界裡,勇者召喚並非是奇事,但是這樣的研究機構會有召喚的魔法陣也太過奇怪了!正常應該是由國家所保有的。
不過想到這個男子曾經是國家高位的研究師,那又好像有跡可循了。
但現在的情況可有所麻煩了,因為是孩子所以再來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反而難以捉摸,而且誰知道他的心靈到底被破壞的如何,但是被破壞的靈魂卻為什麼是如此的澄淨無暇。
在所有人都緊迫著神經不知道青弦會做出什麼事情的時候。
「哈啊!」
青弦做出了意想不到的事情,他打了個哈欠,雙眼迷濛,染紅的小手柔著雙眼,讓整張精美而可愛的小臉變得有些恐怖,接著他開始身體搖搖欲墜,最終向前傾倒,倒在了女子懷中,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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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青弦這孩子在第一次被召喚所遭受的對待,可以說他已經死過許多次了。不光是身體,還有心靈。而且在那個世界裡他可不只死亡過一次。但是身為吸血鬼的他卻擁有著不死的特性。而你們以為的血脈種族都不是真正的,也沒有妳們想像的那麼多,因為他體內的血脈都不是最原本的樣子,而是被改變、強化過後的產物。」
在這裡懷惜點出了一點她們一直搞錯的部分。
「然後,我就是青弦這孩子的吸血鬼血脈的意識體,專門將他所不能承受的回憶、體驗所吞噬的青弦,而妳們以為的邪月獸、昔生獸、幻仙獸以及靈絕獸這一系列血脈實際上都是我的能力,另外如果妳們不能接受我是青弦的其中一名人格的話,那妳們可以把我當成寄宿在青弦體內的吸血鬼真祖。」
懷惜的話語在兩女的腦海裡響起,然後接著帶著她們開始體驗接下來的回憶。
「好啦!話不多說!那麼我們接下來繼續看下去吧!嗯?妳們想知道青弦實際上所具備的血脈是那些嗎?」
懷惜直接的讀取凜禮和宵月的所想。
「其實妳們已經猜出一半了啦!有龍族是沒錯啦!不過那可是那個世界裡最強大的龍族!人稱萬色返空之龍,擁有無數顏色、形貌的神龍,祂的名稱就是戮言。啊!不是我頭上這隻,原本的戮言已經死去了!現在青弦體內的實際上只是一部分的意志而已。算是青弦情緒的保持器,如果不是這傢伙保護著青弦的情緒的話,那妳們現在所看見的青弦就會是剛剛那個模樣了。而接下來要帶妳們看的就是和戮言的相遇和那個世界的毀滅喔!好好期待吧!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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